王堇砍了那些匪徒之后处理完了收尾工作,总算是能抽身回来了,把剩下的小事都交给了赵谦,去应付琼州府那些有些身价的富绅,跑回来看看苏秦这边的“敌情”,没想到,叫了翠玉过来一问才知道,苏秦竟然已经睡着了。
“夫人什么时候睡着的?可用了晚饭?”王堇微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,弩箭射了个对穿,伤口隐隐有些发胀。
“回将军的话,夫人从刑场回来就有些不适,后来查问了私塾的情况,有翻了翻账本就觉得困倦了,吩咐了奴婢们不许叫她,所以,所以就一直没有用晚饭。”翠玉在几个丫鬟中间是胆子最大,也最沉稳的了,不过面对王堇还是难免有些紧张的。
王堇听了翠玉的话一皱眉,“不吃饭怎么能行?睡了这么久,要睡的难受了,去准备一些清淡的饭菜,我陪夫人用饭。”王堇没有说翠玉什么,苏秦的性子他知道,向来是说一不二的,这些丫鬟没有一个不听她的。
王堇撩了纱帘进了内室,果然,屋里没有点灯,苏秦安安静静地睡在床上,眉头微微地蹙着,好像有些不舒服的样子。
“秦儿,秦儿,醒醒了,要吃晚饭了,醒醒,醒醒。”王堇坐在床边上,轻轻地叫着苏秦的名字。
苏秦睡的迷迷糊糊的,被王堇给叫醒了,睁开眼睛还有点迷糊,看得王堇微微失笑,平日里精明干练的苏秦,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些迷糊的可爱。
“什么时辰了?你还知道回来啊?”苏秦问了一句时辰,外面的天色都有些暗了,想来是时间不早了,再看看王堇,闻着他身上的汗味和金疮药的味道,苏秦瞪了王堇一眼,把身子翻了过去,不去看王堇。
“秦儿,我知道错了,我也是一时不察,终日打雁,被鸟雀啄了眼,一个受伤的土匪,埋伏在尸体下面,给了我一下子,要不是我躲得快,估计就伤到筋骨了,现在只是伤到了皮肉,几天也就好了,不生气了啊。”王堇知道苏秦不是生气,而是心疼自己,柔声地哄着。
苏秦转过身,坐了起来,“把蜡烛点上,我给你看看伤口,不许拒绝。”苏秦不亲自看看,总是不放心的,王堇带来的军医里面,有两个曾经是育幼院的半大孩子来的,不过还只能算是军医学徒,虽然处理外伤没有什么大的问题,总是没有苏秦的手法好,剩下的那个年纪大一点的军医,苏秦也信不着,不如自己看看,也放心。
“真的没事了,你看看你。”王堇就算是没有办法,也只能从命了,点了牛油蜡烛,把手上的手臂给苏秦看。
苏秦把王堇身上的衣服脱了,打开包扎的伤口,纱布上面血迹殷然,虽然已经敷好了药,不过随着王堇的动作还是微微地渗出血水。
“翠玉,翠玉,把药箱给我拿进来,再拿一些烈酒。”苏秦看了一下王堇的伤口,处理的还是有些草率,还是再重新清理一下为好,好在是对穿了过去,要是箭头留在胳膊上的话,就更加的麻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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